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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田聪

住院部肿瘤科六楼，燃爆凌晨3点。翘臀一位小护士走进病房，护士为白天做过手术的刹那上翘士内病人换药。她俯身查看病人的丽哀伤口时，小屁股撅起四十五度，愁床迪丽热巴被帅哥吸奶隐隐可握。臀护若稍稍抬起身子，衣美她腰臀处的女视弯弧上完全可以放一杯水。

她仿佛感觉到我在偷看她，燃爆转脸看我，翘臀我马上眯起眼睛，护士装作很困倦的刹那上翘士内样子。她换完药，丽哀直起身，愁床看了看我。见我一脸困倦，她示意我出去走走。我走出病房，柳岩被吸奶在走廊里闲逛。她拿着药液，匆匆走向别的病房。

这是一个寒冷的夜，走廊里阵阵阴风从电梯口的窗户刮过来，在我周围转几圈，然后沿着我的裤管钻进裤腿，进而爬上我的后背。后背“嗖”地凉了一下。北国该下雪了吧，在南方，看不到雪，却能感受到那份阴冷。

我在走廊逛了好多圈，终于看到她推着药车，从一间病房里出来。我看不清她的脸，却能感知她口罩里的面部轮廓。我能看清她的眼睛，却不知道那一汪清泉里有多少故事。她见我走来，眼睛调皮地笑了一下。

从手背上细白的皮肤看，她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。见她对我笑，我的眼睛立马放肆起来。趁她与我擦肩而过的那刻，我低下头，认真瞅了瞅她的翘臀。她仿佛早就预料到我会这么干，猛然转头。

我赶紧转移视线，以缓解那一刻的尴尬。她并没有生气，而是得意地笑了，双眼眯成了月牙缝儿。她知道我注意上了她的翘臀，所以故意将屁股翘得更高了，走起路来一扭一摆的。我笑了，觉得她肯定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
我走到她办公室门口，拿出一支烟，放在鼻子上闻着，以此打发时间。我想，如果她再出来，我一定好好调戏她。我在那里等了很久，却没见她出来。我略有扫兴，准备走回病房。这时，她出现了。

她推着药车走了出来。我正要上前搭讪，一位病人的家属跑了过来，说她老公已经不行了。翘臀护士的眼色大变，惶恐中带着恐惧。她赶紧放下药车，步履极快地朝病房走去，屁股不再那么扭了。

她是怎么做的救护我不得而知，但我知道她走出病房时一脸颓丧。她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忧伤。我觉得那双眼睛好熟悉，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我沿着走廊又走了一圈，随后回到她办公室门口。我见她坐在座位上，泪蛋蛋滚滚落下。

突然，走廊里变得极为吵闹。没多久，刚才过来叫护士的那位女人，在儿子的陪伴下，推着丈夫的尸体，往电梯口走去。他们咧着嘴，极为痛苦地小声哭着，努力压低哭声，以免影响他人。他们的哭声与护士的哭声交织一起，和着雨声，奏出凄美的和弦。

哦，我突然想起来了，她的眼睛与我构思的一部小说的女主角雨林女王很像，或许性格也很像。是啊，她分明就是雨林女王的化身吗。我笑了，仿佛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。我断定，遇到她一定是重逢，绝非初见。

“我知道你为什么哭，我也知道你为何难过。别哭了。”我走进门，在她前边坐下，笑着说。

“你是谁？你懂什么？”她抹了下眼泪，不怀好意地看着我。

“我知道你哭自己坎坷的一生，哭那些深爱着你，但又为你而死的人。我知道你哭帝国的灭亡和家族的凋敝。别哭了。”

“神经病，”她跳了起来。“小说看多了吧？”

“不是吗？我说的不对吗？”

“胡扯，”她急了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。“你真是神经病。什么帝国，什么家族，什么命运？”

“哦，你应该是温柔的啊？雨林女王就是温柔的。”

“你说什么啊你。”

我突然意识到，肯定是我搞错了。她怎么可能是我构思的人物呢？她分明就是现实中的人。哦，刚才她抢救病人失败，或许她正为此难过呢。于是，我笑了起来，掏出脏兮兮的手帕，递了过去。

“啊，难道你为那位病人的去世而哭吗？”

“什么，”她大怒。“他本来就该死了，他的死管我什么事？”她没有接我的手帕，怒目看我。

她的回答让我愕然。我进而问道：“那你到底为什么哭啊？”

“我给他做抢救的时候，他死死抓着我的手指。我的订婚戒指硬是被他抓到了手里，我掰也掰不开。好几万呢。”

又有病人打铃了，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，推着药车走了过去。她从我身旁走过的刹那，我又专门看了一下她的屁股。非常遗憾地发现，那屁股已经没有那么翘了。我换了几个角度，又仔细再看了几眼，那屁股依然没有那么翘了。